焦作市中级人民法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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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子熟了       

  发布时间:2009-06-02 13:02:42


    火辣辣的风滑落过夏天的肩膀,顺纵横的阡陌溜过,碧绿的海洋眨眼间被烘烤成了万顷金波。

    于是,麦子就熟了。

    “麦熟一晌”,艳阳下,麦子一天一个样,村里的喇叭响起,防火防盗,不能打架斗殴。那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了这个季节里所独有的气息。人们忙碌起来了,那忙碌是空前的,那气氛是紧张的。芒种和夏至间是一年之中白天最长的,可人们下地的时候天都还没有亮。等到天大亮了,你且看,满地里的金黄里遍布着的,全是收割麦子的人。想起白居易的《观刈麦》“田家少闲月,五月人倍忙。夜来南风起,小麦覆陇黄。妇姑荷箪食,童稚携壶浆。”收麦子是要倾全家之力忙活的。

  

    麦子熟了,我小时候落下的心慌气短的病也就跟着犯上来了。因为体力有限干不动重活,我总是感觉那金黄的麦芒犹如针尖,刺得我心慌,麦子金黄我心紧跟着就慌,麦子焦黄我心就更是跟着焦慌。啥时候麦子收完了,我的病也就好了。

    我的父亲性子急,收麦子时带着我和妈妈夜里也不回家,困了,就躺在麦个子上打个盹儿,醒了接着干(况且,晚上作业,凉快)。因为麦子熟的时候气温很高,最是天气多变的季节,极端天气是常有的。不及时收割就会大减产。虽然”足蒸暑土气,背灼炎天光。”但是大家都“力尽不知热,但惜夏日长。”

    麦子熟了,学校是要放假的。那时,农业机械没有普及,麦子都是用镰刀割的,活计是很辛苦的。不但是辛苦,而且可以说是很痛苦的,我的两只手心全是泡,手背和身上全是镰刀划伤的刀口。于是,母亲就地取材,给我的伤口摁点土止血,然后接着干活。割麦子是体力活,没点毅力是不行的。每当干不动活时,我就坐在地里幻想:如果神话里的白娘子在就好了,她挥一下袖子就是一幢红楼,那么她面对我家的麦田挥一下袖子,我家的麦子就全部收割完了。

    我们起早贪黑的把麦子割下来,人畜并用的拉回村子里的打麦场里,还要把麦杆在麦场里摊匀,一天翻腾几次,趁骄阳如火的时候碾轧麦粒。麦场上既要有力气又需要技巧的活计就是“扬场”了,俗话说:“会扬场的扬条黄瓜,不会扬场的扬只王八”。要论扬场技术最好的还属我父亲,那时候父亲正值壮年,手拿木锨站在待扬的荒麦堆前,抓一把麦糠调准风向,叉腿站定,挺胸抬头,目不斜视,将木锨置于腰胯侧,我母亲则拿着大扫帚埋头扫麦糠,两人互不相视,却配合默契,父亲随手甩出,不慌不忙,连绵不绝,他们恰到好处的配合常让我看的看呆。不一会一条漂亮、通红、洁净的“黄瓜”就出现在了人们眼前。却不知为什么人们把这条“黄瓜”称之为“马道”。

    

    那时候麦场在人们心里是神圣的地方,似乎有很多的忌讳,现在大多都忘了,只记得用口袋装麦粒的时候,不论“马道”是什么走向,都要从冲着家的一头装起,叫“往家装”。当人们看着一袋袋整齐排列的麦口袋,那愉悦的心情是难以表述的,半个月的辛劳就都淡然了。那时候每家都要收几千斤,多的要收到上万斤麦子,除去“公粮”、“口粮”、“籽种”后,都还要卖几千块钱。在当时的经济条件下那可是一项主要的收入来源。

  

    麦子熟了。看农民躯体深躬,那是感谢土地的赐予。农民汗滴晶莹,那是辉映太阳的恩泽。

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

    云雀在蓝天高歌。让我们以劳动作词,收获作曲,歌唱——丰收的欢乐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 

责任编辑:朱建锋   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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