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案情

    2012年5月底至6月初，被告人程某某在博爱县打着“山东阳光电子商务科技有限公司”（以下简称阳光公司）的旗号，在被告人郝某某的帮助下，在博爱县清化镇重阳路以其妻子王某某的名义设立报单中心，推销该公司无任何使用价值的电子币，以缴纳一定费用购买电子币获得加入资格，成为阳光公司的会员，并按一定顺序组成层级，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员数量作为计酬和返利依据，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，骗取财物，扰乱经济社会秩序，进行传销活动。截至案发，程某某共计直接或间接发展人员96人且层级达9级，涉案金额481000元。被告人程某某获非法所得14400元，被告人郝某某获非法所得9620元。

    裁判结果

    博爱县人民法院于2013年2月19日作出（2013）博刑初字第19号刑事判决：一、被告人程某某犯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，并处罚金20000元；二、被告人郝某某犯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，并处罚金20000元；三、对被告人程某某退交的非法所得4980元，予以没收。对被告人程某某非法所得的9420元，被告人郝某某非法所得9620元，予以追缴。一审宣判后，被告人未上诉，公诉机关未抗诉，判决已发生法律效力。

    裁判理由

    法院生效判决认为：被告人程某某、郝某某组织、领导以推销电子币经营活动为名，要求参加者以购买电子币的方式获得加入资格，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，直接或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、返利的依据，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，骗取财物，扰乱经济社会秩序的传销活动，直接或间接发展人员96人且层级达9级，均已构成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。

    案例注解

    传销活动是一种严重扰乱社会经济秩序，侵害人民群众合法权益，影响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的违法犯罪行为，自然人和法人均可构成本罪的主体，并且只有传销活动的组织者和领导者才构成犯罪，传销活动的一般参加者不构成犯罪，行为人主观方面表现为直接故意且具有非法牟利的动机。传销活动可以分为两类：一类是原始型传销，其传销的是商品，以销售商品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；另一类是诈骗型传销，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的依据。本罪所指的传销活动系指诈骗型传销，其传销组织是一种“金字塔”型的销售模式，以非法牟利为动机、诈骗钱财为目的，并打着多层直销幌子的传销。

    本案在审理过程中存在两种意见：第一种意见认为，应构成诈骗罪。第二种意见认为，应构成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。法院采纳了第二种意见。

    诈骗罪与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区分的关键点在于：诈骗罪中的被害人是基于认识错误而自愿交付财物。在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中，组织者和领导者才构成本罪，一般参加者不构成犯罪；并且以推销商品、提供服务等经营活动为名，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或者购买商品、服务等方式获得加入资格，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，直接或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，引诱、胁迫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，骗取财物，扰乱经济秩序的传销活动。在本案中每单1000元对应购买阳光公司1000个电子币，每人最多购买8单，获得加入资格成为会员，每天按营销计划获得返利。会员每发展1名人员加入，可获得奖励100元。成为会员后，缴纳20000元购买20000元电子币可单独设立报单中心，设立报单中心后，每向阳光公司报1单业务可获得报单费30元。其传销模式是一种“金字塔”型的，符合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的构成要件，被告人程某某、郝某某应构成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。

    依据规定，组织、领导的传销活动人员在30人以上且层级在三级以上的，对组织者、领导者，应予立案追诉。在本案中组织、领导的传销人员96人且层级达9级，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、第六十七条第三款、第六十四条规定，对传销活动的组织者、领导者，应当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，对一般参加者，本着教育、挽救的原则，可以由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根据禁止传销条例的规定予以行政处罚。